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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梗概
未来世界中,被称为“锡皮人”的人形智能机器人成为了人类的忠实助手,其中就包括了主人公过去所在实验室里的大师兄。和大多数人一样,短暂的科研生涯中,主人公并未能有多大建树,但在告别科研数年后,大师兄却主动向主人公发来了联系,他向主人公提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提案——交换身份(尽管在科幻小说中,这个点子并不怎么新奇)。犹豫再三后,主人公答应了大师兄的要求。一切正顺利进行之时,一伙不法之徒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科幻设定
人与人工智能共处的社会图景,后人工智能时代的自我认同问题;可以实现生物神经信号和机械电信号互相转化的生物机械接口技术;人类为锡皮人设立的基本道德约束及其具体实现方式;“缸中之脑”的探讨。
人物介绍
“我”:故事主人公,主视角,没什么本事
大师兄:“我”的大师兄,另一个主角,锡皮人,聪明
大个子:劫匪三人之一,是个大个子
黑眼圈:劫匪三人之一,有黑眼圈
矮个子眼镜:劫匪三人之一,是个戴眼镜的矮个子
《替身》正文节选
第一章不期而至的绑架
常有人这么说:大脑对突发事件的处理能力似乎有明确极限的,如果事件超出了极限就会运行失常。这种状态学名叫脑袋短路,具体表现是尽管思维的火光不断迸发闪耀,却无法形成任何有意义的思考,有的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胡思乱想。
比如此时的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竟然是为刚才的自己辩解:
首先,我并没被他们骗到。
在碰见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了他们的问题:即使真是驱虫公司的人,也不至于在进门之前就穿戴好全套的化学防护服;即使需要,也不会搭配这种廉价的一次性口罩;如果非得戴,他们也不至于连鼻梁处的金属密封条都懒得压。因此,当有三个如此打扮的“驱虫专家”按响门铃,任何一个呆过生化实验室的都不会给他们开门。
正常情况下,事件流程应该是这样的:几个乔装成“驱虫专家”的歹徒按响门铃——我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破他们拙劣的伪装——第一时间锁好门窗并电话报警——歹徒们落荒而逃。
所以,问题出在哪呢?仔细反思的话,如果我当时不是在看大师兄家中珍藏的《精装春节联欢晚会合集》DVD(看到年),就不会被上世纪的精彩绝伦的小品节目吸引住。如果没有被小品节目吸引住,我就不会被节目嘈杂喝彩声影响而漏听那几声门铃。正因如此,事件流程变成了这样:歹徒按响门铃——发现无人应答——进一步发现门没锁——得寸进尺,摸进屋——然后,在我发现一切不对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他们中看上去最壮的那位大个子直接将我从沙发上揪了起来,然后甩向了房间北墙的收藏架。这个动作实现起来并不像文字说着那么简单,因为这具属于锡皮人的身体九成九以上是合金材质,即使是轻量化版本,总重也超过了一百公斤。或许我们能据此推测这位大个子是个健身房里的举铁爱好者。
另一方面,师兄的收藏架合情合理地在这具身体的沉重撞击下壮烈报废,他多年收藏的硬盘、光碟、磁带、纸版书乃至黑胶唱片如今都像五颜六色的雪花般纷纷落下,砸在地上或是我的金属躯壳上,相互挤压着走向了寿命的终结。
我还没有走向寿命的终结,得到的奖励是一顿来自他手中伸缩式金属球棍的胡敲乱打。它们雨点一般砸在了我身体的各处,多数还都对准了相对脆弱的关节。值得庆幸的是这具金属身体尚且对得起它的造价,几次重击也就留下了一点划擦痕迹。感谢大师兄临走前的耐心调试,如果不是体表布设的压力传感器全都设有合理的输出饱和阈值,此时我大概已经疼得休克了。
攻击终于暂时停歇,尚未失灵的陀螺仪带领我重新找回了平衡感。踩着那些已经化作电子垃圾(即使还不是,被我踩过之后也是了)的收藏品,我艰难地爬了起来,同时第一次有机会能清楚地打量这三个闯入者。
为首的大个子,眼神凶恶,手里是刚才用来痛殴我的伸缩式金属球棒,上面累累的剐蹭痕迹仿佛在大声炫耀它揍过的硬家伙绝对不止我一个。站位靠后一些,正守着门口的那个体型瘦高的家伙有着杰克船长一般浓厚的黑眼圈。曾经的我是高度散光的近视眼,但如今,我的双眼灵活而迅速地调整着焦距,使我看清了他手里握着的东西:一只改装过的左轮手枪。离我最远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矮个子。与两位同伙不同,他头转向房间的另一侧,像是在回避和我对视。他双手里抱着一只大工具箱,从体积看,用作武器的球棒和手枪之前大概就藏在这个工具箱里。
或许是有意的部署,三人的站位恰好堵住了我所有可能的逃生出路,黑眼圈手里的左轮也已经对准了我。我实在不确定自己的躯体能防御住子弹,也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用实践来检验真理。于是只剩下一种选择——我缓缓高举双手。
电视里的春晚节目仍在播放,此时此刻已经演到那个经典小品,顶着光头拿着毛巾扮演着配角的陈佩斯正向着朱时茂高喊:“队长,别开枪……别开枪!”我只觉得自己被抢走了台词,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我被带出屋子,押上了他们的面包车。锡皮人身上都装有定位芯片,大多在脖子附近,不幸的是,出于小部件应该易维护的设计思路,它很好拆。在我被推上车后的第一时间,矮个子就将它卸下并折成了两半,顺带还拔了我的发声器电源。锡皮人的眼睛和耳朵的传感器本体都包覆在金属脑壳下,属于非专业人员不可拆卸的部件,于是他们改用黑罩子蒙住了我的眼耳。于是,我成了一个五感中只剩下触觉与嗅觉的残疾人,能做的只有在黑色的沉默中专注感受车子的一次次左右晃荡、加速、减速、停车、再起动……起初时,多少还能凭借着这点知觉大致描绘出他们的行车路线。然而即使传感器精度还算不错,我的大脑也难以做出足够精确的运算。十多分钟后,我再也弄不清东西南北。
不过时间久了,心情反倒平复了不少。紧张感消退之后,反倒开始觉得无聊起来,这是种无事可做的无聊。我能做的只有凝视眼前那片黑暗。不知道人造眼的构造究竟和天然眼睛的有何不同,此时,我只觉得它们给人的感受几乎是同一回事:当你盯着黑色看久了,就开始觉得有星星点点的细小火光从背景中浮现,又稍纵即逝。这就像上个世纪的黑白电视在收不到信号时捕捉到的那种白噪声,但比那种光芒更加微弱和难以捉摸。
黑暗和火光,这对关键词,让我不由得想起大师兄讲过不止一次的那个故事。
第二章无关紧要的故事
第一次见到大师兄是在B市T大学的某个老实验室里。
那时我刚进入课题组不到半年,手头的项目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困难,在几次与导师和前辈讨论都毫无进展之后,他们给出了最后的建议:让我去老实验室找大师兄。
老实验室虽然叫实验室,其实只相当于一个摆放实验陈旧设备的仓库。不夸张地说,如果不是大师兄在这,我很可能直到离开学校也不会靠近此处一步。我从未见过大师兄,但从前辈们口中却总是能听到不少大师兄的事:身为锡皮人,大师兄性格乖僻,连身为其监护人的导师都对他喜欢不起来。然而他却又是难得的天才,课题组里所有人都知道,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去老实验室拜访大师兄是最后一招。
我曾问过二师兄:“如果大师兄的确是天才,不参加组会讨论也算合情合理,但为什么就连平时师兄弟间的酒会都不来呢?是因为锡皮人的饮食差异吗?”
这说法其实很难成立,尽管了解不多,但我也曾在其它欢宴场合遇到过那么一个两个锡皮人。所谓酒会,本质就是联络感情而已。
二师兄笑道:“多年前,我和他去某家咖啡馆喝下午茶的时候,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让大师兄自尊受损,自此就很难能在咖啡馆或者是饭店这种地方见到他了。”
我追问是什么事,二师兄却笑而不语,我只觉得心中这个前辈的形象似乎又变得更孤僻了一点。
或许正因如此,第一次见面才让人如此意外吧。
还记得就在自己紧张地推开老实验室大门的同时,一个小东西飞快地向自己冲来。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玩意就在我脚边刹住了车。小东西整体像个银色的圆饼,停下之后,它顶部环型的显示屏突然亮起光,开始旋转显示中英双语的“欢迎光临”,然后围绕着我的脚边绕起圈,仿佛是某种爱撒娇的小动物。
我顺着它驶来的方向看去,那个未来还要打交道无数次的家伙正倚在实验室的南墙窗边。他的金属面孔上似乎是正挂着略带戏谑的微笑,但在背光之下又很难看得真切:“或许你已经听其他人说过了,我就是WSC,你的师兄,实验室的责任人,也是这个课题组年纪最长的研究员,而且如你所见,是个锡皮人。我问你,这玩意看上去有意思吗?”
他做了个手势,地上的“小圆饼”又退回到了他的脚边:“它的主体是一台本世纪初流行过的扫地机器人,当然也被做过不少改装,如今也已经不怎么被用来扫地了,。”
“那它现在的用途是?”我问。
“嗯……基本就是欢迎客人,这算是我一时兴起做的玩具吧。”
我有些意外,想不到锡皮人还会有做玩具的闲心。再一看,他旁边的实验桌上摆着的,似乎也都是些复古的工艺品和玩具。打量一圈后,我得出结论——除了一些脱离时代的老旧设备以外,这间屋子基本就是个宅男的寝室。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又说:“你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
“故事?”
大师兄没理会我的疑问,直接开始讲起他的故事:“从前有个家财万贯的富翁,为了决定遗产的归属而给三个学徒出了一道题:分别给他们一人一枚铜钱,要他们买来能填满整间屋子的东西——说到这,恐怕你心里已经明白接下来的内容了。大徒弟和老徒弟分别买回来了棉花和木柴,这些东西显然都没能填满屋子,聪明的小徒弟买来了一只蜡烛,点亮之后光芒顿时照亮了整间屋子。于是他获得了所有遗产。”
类似的故事大多数人都曾听过,毫不新鲜。坦白说,我对这类说教意味浓厚的故事没有半点兴趣,而且更对这位一直自说自话的锡皮人积累了不少不满。
“你觉得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师兄问。
权衡再三后,我选择压抑怒火:“说明了要学会变换角度看问题?所以即使那个扫地机器人是你做的玩具,换个角度看也是一种广义的研究成果?”
“不,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管是学生还是徒弟,又或者是锡皮人,都是大的不如小的机灵,旧的不如新的好用,”大师兄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你大师兄的学术热情,就跟这张合金脸皮上的原厂涂漆一样——早就随着时光流逝打磨得分毫不剩了。”
我一时语塞:“可他们都告诉我,你是组里最聪明的。”
“那倒是真话,也不算他们骗你。所以你应该庆幸,如果我热爱科研,只怕你们这些师弟师妹就只能在我收割过的地里捡些碎谷粒了。”
年轻气盛的我,只觉得这位锡皮人不久前还在自嘲,转眼就又开始卖弄了起来,心里不由得觉得不服气,连自己的本来目的都忘了:“眼下我就有一个问题。”
“说说看?”
“我在想,除了光线能填满屋子之外,眼下我们还能用别的什么东西填满这件实验室呢?”
“这倒有点意思。就按你说的,我姑且试试变换看问题的角度吧,”师兄又做了个手势,小圆饼不知为何一下退到了实验室的角落,“这样如何……能填满一间屋子的……”
“事先声明,请不要给出气体分子这种太过于乏味的答案。”
“那‘大师兄的智慧’算是个合理答案吗?”
“请先让我见识到您的智慧。”
“好吧,好吧,”师兄耸了耸肩,又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东西的运动轨迹。”大师兄又是一个手势,角落里的小圆饼开始以实验室的墙体为起点一遍遍地进行起一种扫描运动。不难想见,只要时间足够,它的轨迹就会遍历每一寸地面。本世纪初流行的扫地机器人,工作起来大约就是这个感觉吧。
“这怎么够呢,”我忍不住反驳,“即使算上它的体积,这东西的运动轨迹最多也只能覆盖地面而已。”
“是吗?”这次,大师兄又打了个响指。
只见扫地机器人上方的圆盖无声地滑开,盖子下藏着的两对折叠螺旋桨叶迅速舒展开。随着“哒哒哒”的旋翼运动声,小圆饼在我的注视下平稳地腾空而起。不知何时起,大师兄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骄傲的笑容
虽然在后来短暂的科研生涯中,我还是能见到自称“毫无科研热情”的大师兄一次又一次地解决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提出我们不曾想到的思路,收拾我们留下的各种烂摊子,却再也没见他流露出过同样的表情。
我至今也不懂,给扫地机器人装上直升机桨叶这种事情有什么可骄傲的。我可以下结论:那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发明,听过的最没价值的故事。尽管如此,如今,在被人绑架的途中回想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让我不由得在心里笑出了声。
第三章如履薄冰的交涉
眼罩再次被摘下,突如其来的光线几乎让人要流泪,但如今这对摄像头眼球显然不具有流泪这种无意义的功能。
简单打量四周后,我意识到自己正被绑在某间废工厂中央的水泥柱上,动弹不得。眼前站着的三个人已经换了一身穿着。那几身拙劣的驱虫公司制服大概是在先前某次停车时处理掉了,他们此时的穿着已经换成了毫无特征的黑T恤以及市售一百元不到的廉价牛仔裤。用来遮挡脸部的东西则换成了绘着某种符号的黑色面罩。
将视线焦点调整好后,我终于看清了面罩上印着的图样:一个被斩首的阿童木。那就没错了,反锡皮人组织,在电信诈骗和医疗保健品诈骗绝迹后,近年各大电视台的法治节目全要靠着他们提供素材了。运气不好的话,或许我自己也会变成素材吧。
“看什么看!”
“哐”地一声,绑匪头领抡起的球棒又一次撞上我的脸颊。我几乎已经要习惯这种时候由体内陀螺仪带来的眩晕感了。
“新来的,”头领向身边的矮个子使了个眼色,“把电话给他。照我昨天教你的那么说”
矮个子点点头,然后一步一顿地向我走来,看上去倒是比我更加战战兢兢。然后,他将自己手里的智能机举到了我面前。
手机已经切换到了语音拨号模式。
“打给、打给你的监护人!我们要价是……大哥,多少来着?”
“五百万。”
“听到了吗,五百万!”
这就是反锡皮人组织最常进行的活动之一,所谓的锡皮人绑架。其套路并不新鲜,新闻媒体也早就宣传烂了,本质上就跟从前偷拆别人家汽车的后视镜,再给车主打电话讨钱是一回事。区别只有一点:五百万能换的只是一具零件还算齐整的锡皮人全尸。想要电子脑完好无损,那监护人的出价起码要添一个零。
当然,本来也没有几个监护人会选择出五千万。电子脑坏了,再花点钱买个新的,导入数据备份就是,损失的顶多是十来天或一两个月的记忆,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没什么要紧的。甚至对大多数锡皮人自己来说也是一样,作为能自我备份的存在,锡皮人的生死观十分独特。
但我不同,我死了就完了,这点无论如何都得给他们解释清楚。
矮个子在说完后呆站了好几分钟。不见我回答,才想起来替我重新接好发声器电源。
“我没法打给什么监护人,”我说,“我没监护人。”
“瞎说什么呢?没有监护人,锡皮人的电子脑就会在五分钟后自毁报废,你当我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又是一记球棒,这回砸的是肚子。我本能地想倒吸一口凉气,但可惜的是这具身体没有肺。如今再不解释清楚,怕是真要在此时此地报废了。
“我不是锡皮人……是人类。”
空气似乎沉默了一小会。
“开什么玩笑!”
头领拿过黑眼圈手里的枪,径直走过来。枪口对上了我的天灵盖。他的戴着面罩的脸近在咫尺,以至于我能看到他的瞳孔中所映出的那张带着些划痕的金属面孔。
那其实是大师兄的脸。
“听着,别跟我扯这种……谎?嗯,等等……”
头领的语气一下迟疑起来。
“大哥,”矮个子细声说,“我记得锡皮人不能说假话。”
“闭嘴,我知道!”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我身上。
这个说法不够准确。严格意义上,只要不构成“欺骗”,锡皮人就可以说假话。一个例子是在出厂时的图灵测试,进行测试时他们可以自称为人类,因为测试官事先已经知晓被测试者可能会说谎,谎言便不构成欺骗。这是师兄曾经告诉我的小知识。
不过我也知道,眼下不是给眼前几个人科普的好时机。
“请你们冷静一点,我可以解释,”或许是发声器内部的某些滤波算法的缘故,我的语气总显得比自己的真实心情更加镇定,“首先,不妨假设我是锡皮人,那此刻我已经违背了诚实原则,你知道的,就跟失去监护人的时候一样,电子脑的自毁机制会在五分钟后启动。最多到那时,就可以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们了。”
眼前的三人面面相觑,又一阵沉默后,头领把枪交还给了一旁的瘦子,拉过一把折叠椅,坐了下来:“我给你机会。”
“谢谢,”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思考一切要从何谈起,“你们几位,听说过生物机械接口吗?”
“什么玩意?”不出意外地,头领露出了一副茫然神色。
“嗯……是生物工程学上的一项前沿技术。”第三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有些意外,揭晓正确答案的不是我,而是绑匪中的那个矮个子眼镜。“它和量子激光超速通讯并称为本世纪下叶最重要的两大革命性科学成果。”他接着说。
“平日里看不出啊,你小子还懂这个?”
“刚刚用手机查的,大哥您看。”矮个子把手机举到头领眼前,倒是被不耐烦地一把挥开了。
“总之,你刚才说的完全正确。虽然在大家眼里总是量子激光超速通讯技术比较抢眼一些。”我说得还是太委婉了。突破信息传输速度理论瓶颈的超速通讯无疑是真正划时代的技术,拿生物机械接口技术与之相提并论,多少有些蹭热点的嫌疑。
“那个量子什么的我也没听过,”大个子头领挠挠头,“别浪费时间解释这些玩意,你先说下去,说重点,我耐心不多。”
我从未试过在人前讲述自己的故事,更不幸的是第一次就碰上了这样一帮挑剔的听众。但既然已经开了头,接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未完待续)……